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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/05/17 18:52 |
South Park / Change
20140524
  踏入這間昏暗而簡樸的小酒館,四周有人獨自飲酒,有兩位好友敘舊,也有成群結伴輕鬆談天的人們,他們啜飲著酒品,沉浸在週五晚上的輕鬆氣氛中。Kyle在吧檯點了酒並往四周望了望,沒看到約好的對象,他從口袋掏出手機,打算直接撥電話給對方。
  「嘿、嘿!天才,這邊!」
  從吧檯角落的位置傳來呼喚,Kyle轉過頭,越過重重人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,對方後仰並伸出右手,正朝著這邊咧齒笑著。
  「嘿Eric!好久不見,高中之後就沒見過了吧。」Kyle說:「你還是那麼胖。」
  「我不胖,只是骨架大!」
  Eric開玩笑地搬出國小時的招牌台詞,自嘲地捏了捏自己的腹部,Kyle笑著脫下外套並在Eric旁邊的位置坐下,Eric指著Kyle臉上的眼鏡,露出壞笑。
  「那副眼鏡很適合你,看起來就是個聰明的該死猶太人。」
  「閉嘴,死胖子。」Kyle忍不住笑了,這一切就像回到了國小。
  他們聊天,談大學一年來的種種,談高中時的同學,以及國小的時光。兩人的談話很愉快,但Kyle總是很快地了結自己的酒杯,並不斷向酒保點酒,身子漸漸變得搖搖晃晃,Eric注意到這點,停下了拿起酒瓶的動作。
  「見到老朋友真好,要不是你這個該死的猶太混帳就更好了。」
  Eric笑著往後仰,他預期會收到回擊而轉頭看向Kyle,而Kyle只是靜靜地喝著自己的杜松子酒,這時Eric直起身,拿起自己的啤酒瓶啜了一口。
  「我最近投入了一項專題,它進行得並不是非常順利,一再的修正幾乎佔據我所有的時間並且期限近在眼前,然而Alina,我的女朋友,昨天卻和我分手了。」Kyle將酒杯拿在手上,眼神飄向一旁。
  「我不敢相信她背著我……。」
  看見Kyle既困惑又悲傷的眼神,Eric有一瞬間愣住了,但他很快地將它掩飾,他舉起酒杯喝了一口,盡力忽略自己微微顫抖的手。
  「嘿,你會忘掉她的,你會找到另一個更好的女孩。你總是我們四個之中最聰明的,有什麼事能夠擊倒你?」
  「我覺得好累,Eric。」
  「人總會感到疲憊,休息過後你就會恢復了。」
  Eric忍住動搖並嘗試安慰Kyle,而Kyle聽見這番話卻反而更加消沉,他皺起眉,肩膀也變得顫抖。
  「你不笑我嗎?像以前一樣。」Kyle說:「你可以直說沒關係。」
  「我們都不是當時的小孩了,Kyle。」
  「但我想回去,我想回去。你還是個混帳,Stan和Kenny都近在身邊,我想回到那段時間。」
  Kyle趴在吧檯上,酩酊加上哽咽使他的話語含糊難辨,Eric注意到酒保看了過來,只得苦笑著對對方聳聳肩。
  「Kyle,你只是太傷心了,而且你醉了,我幫你叫計程車吧。」
  Eric試圖將Kyle從吧檯上扶起,於是Kyle的身軀無力地倒在他雙臂中,叫了計程車,將酒錢放在桌上之後,Eric扶著Kyle走出酒吧。外頭只有幾盞路燈發出光芒,空氣寒冷,除了偶而落葉被寒風吹動之外,四周一片寂靜,兩人佇立在冰冷的空氣中,Eric呼出一口氣,面無表情地提出今晚一直掛在胸口的問題。
  「為什麼是我,Kyle?為什麼不叫Stan來陪你而是我?」
  Kyle什麼都沒說,他仍醒著卻毫無回應。Eric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,一股怒氣在胸腔聚集。
  「你就是知道我不會拒絕你對吧?該死的心機猶太。」
  憤怒從胸口湧上頭顱,包括Kyle害怕受到Stan的拒絕,而選擇找無法拒絕他的自己訴苦這件事,Kyle一直以來對Eric的心意瞭若指掌,卻仍選擇說出自己前女友的事,知道Eric聽了會感到失落,卻還是自顧自自暴自棄、尋求安慰的事,懷著怒氣看著Kyle靠在自己懷中因酒醉而通紅的臉龐,以及些許乾燥的嘴唇,Eric低頭,卻沒能吻上去。
  「我恨你,我一直都恨你,Kyle。」



聽著Landslide這首歌忍不住寫出來了。
兩人都變了,像是Kyle以名字稱呼Cartman、戴了眼鏡,Cartman變得更加穩重也不再趁人之危LOL,兩人都正往世俗認定中「好的方向」改變著,最後在這些改變之中,我希望有一樣東西一直被小心保存著,也就是Cartman的心意。
人總會隨年歲逝去而改變,即使成長將帶來良性的變化,我卻莫名地為他們感到寂寞,莫名地認為回不去的童年更令人嚮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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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/05/24 04:51 | Comments(0) | 寫/South Par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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